雪满头 十
还有一章就要完结了...越写越难受,这两个人,如果就普普通通,简简单单地在一起就好了。
因为西陵缙云从奴隶成为了一个战士,因为嫘祖他由一个战士变成了战神。
他,在踏入那座死城的时候,心里是怎样想的呢。
巫炤说缙云不是真的云淡风轻,他很怕痛,但他也很会掩饰。
嫘祖说缙云是轩辕丘的利刃,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。可他终究不是个冷冰冰的死物。想要他去找即便他再强也想保护他的人。
那时候,他的心一定很痛,也很苦吧。
10 天鹿城
“巫炤,你到底想做什么!如果是想要我的命,就现在取走看看!”辟邪冲着我的幻想怒吼,与大天魔赤厄阳一战他虽凭觉醒的辟邪之力获胜,也重伤不支,辟邪破损的衣衫溅满鲜血,眼神冰冷如铁,浑身散发出绝望又强烈的杀意。
“命?我只要你痛苦罢了,你只要痛苦就可以了。”我的幻像驾着獍妖,在几乎一片焦土的天鹿城缓缓走过,兴奋地追逐着猎物的魔物,抱着孩子角落瑟瑟发抖的母亲,战至力竭仍颤抖着挥剑的战士,悲泣,哭嚎,怨恨,祈求,各种声音交织像一把利箭直刺云霄,我仰起头,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散发垂首被钉死在城楼上,天鹿城的上空满是浓烟,浊气,遮蔽了太阳。秃鹫盘旋,等着屠杀结束后的盛宴。
北洛颓然坐在在一座墓碑前,神色痛苦,懊悔又愤恨。
“羽林大人,伤势过重...他说他先走一步去找玄戈大人了,请您不用挂心,天鹿大劫并非您的过错,请您释怀。”一位少年战士像北洛行礼说,随后化成金色的粉尘随风而散。
北洛起身离去,突然,无人的旷野响起各种死者的声音。
“可是,您不是我们的王吗?”
“您是天鹿城的王啊...”
“您为什么不来先救我们...”北洛停下脚步,拳头紧紧握起。
我在旁边静静看着,突然,苏生之术的烧灼渐渐被一只更无力空虚的感觉填满,我伸开手,形体变得模糊,要结束了吗,辟邪,你终于要醒了吗?
“缙云,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战奴,你是堂堂正正的西陵人,嫘祖会教你武艺,以后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。”
“护送女人和孩子去巫之堂地宫!还能拿动剑的随我冲阵!”
“大人大人,您看,您上次教的招式我们练的可好了,下次出战就带我们一起去嘛,好不好?”
“缙云大人,魔物冲进地宫,我们...我们还能战!您马上就到了对不对...”
“缙云哥哥,我跟阿娘学打的络子,送给您。”
“哥哥,我好痛,好冷......”
缙云?我明明把缙云封在了原灵镜,......,梦魂枝的力量也没用吗?王辟邪捂着头,面色铁青,痛苦地跪在地上,形体在北洛与缙云之间不断切换挣扎。
“北洛,你是北洛。”我抱着辟邪用额上的灵矩之眼不断输送自己的灵力“你是辟邪族的王,天鹿城的王,你是北洛!”
“快清醒过来!不然我就要杀光天鹿城的人,灭了鄢陵,栖霞,栖霞我也不会放过!”辟邪的眼神在我提到栖霞的时候变得锐利,果然!鸤鸠打探说王辟邪不是在天鹿城而是在栖霞由凡人抚养长大,他一定极在乎栖霞。
“没有你,那些弱小的凡人,也没有什么用处,我就一个个杀了他们。”
“巫炤!”最终北洛的恨意胜过了缙云,抽出太岁向我用力劈砍,雷霆之怒,万钧之势,我抽身退让,剑锋擦肩而过,辟邪的眼神彻底清醒,完全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。
“北洛,鄢陵和天鹿城可还在吗?”我把滴血的手臂藏在斗篷后捏碎了冥碟,辟邪的怒气压面而来,强大的杀意仿佛要就地把我化为齑粉。
“呵,弱小又愚蠢。”在辟邪再一次持剑冲来的时候,怀曦终于感应到我的位置,把我拉回西陵。
“巫炤!”怀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一只手使劲搀扶住我,差点被我带着一起跪倒在地“你受伤了?”
“怀曦...”我抓住怀曦四处摸索的手
“...我看不见了...”
过了很久,一双手温暖地抱住我,一如幼年,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。
“别怕,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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